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鹊桥仙·三 #星心组

#Vocaloid China #现代
#拖了足足俩月的七夕贺文(...) #OOC致歉

【杨桃字典 #星心组】

“GC 能否听见我的声音

GC 能否听见我的声音——

为了谁的梦想升起

沿着谁的轨道飞去……”

一个有蓝紫色高马尾的女孩背着书包,轻轻唱着歌,走在上学路上。紫粉色的秋水中跳跃着光芒。天空虽阴云低坠,隐天蔽日,但她眼眸中自有阳光。

她是心华,不过是个普通的初二女生。

今天是6月14日,周一,照例,早自习是班会。班主任啰嗦一堆之后,被什么人叫到教室门口,接着领进来一个少女:“咱们班要转来一位新同学,她叫做星尘,大家要好好相处——星尘先暂时坐到最后一排,咱们正好调个位。”

转学生已经穿了本校的校服,是白色衬衫和藏蓝色长裤。她把一头浅蓝色长发扎成低低的四马尾,用黑色发带系住,一双金黄的眼缓缓流转,平静地打量着教室里的一切。校服在她身上也显得那么顺眼了,是个十足的美人儿。

总之,在一片拖动桌椅的巨大噪声之后,星尘跟心华坐到了一起。近了看,星尘肌肤如上了釉的白瓷,睫毛纤长地垂着,樱唇微张,可见亮白的牙齿。脖颈细长,锁骨挺立,连柔荑也玉制一般,青色的血管隐隐可见。简直是个完璧样的人儿嘛。

而那完璧之人微微转头,对上心华窥视的目光,微微扬起嘴角:“你好。”

被发现了,有点不好意思,于是也回了个微笑。奇怪的是心华并未从人面庞上看到丝毫笑意,即使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,她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陌生的淡漠。“我叫心华,请多指教啦。”

依旧含着那冷漠又热忱的笑容,颔首:“嗯。”

这个转学生,似乎有些怪……?

我发现,星尘似乎对于很多东西都不甚了解。倒也不至于说连普通物品都不知道是什么啦,就是感觉似乎从没来过学校。

有天上着课,她突然问我“学数学做什么”,问我“为什么要学那些那么抽象的东西”什么的,我当然无语凝噎。最后被问得实在无可奈何,随意敲着桌子告诉她:“我们学习更多的是学习能力啦,就像学一些学习方法什么的嘛。嗯,那些抽象的学科基本都是培养逻辑的吧。”

“嗯?好,谢谢,”听了后微笑着点点头,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。

糊、糊弄过去了。简直像是个孩子一样啦。

其实嘛,跟她做同桌一周之后,我明确地感受到,这个比喻蛮贴切。老师把她分到我的宿舍去了,让我多关照她——大概就是说成了星尘免费的导师+保姆吧。

她打饭都能出事故。

有天晚上,在普通窗口排了很久的队,轮到她时,她表示想要面条。我就在她身后,一脸茫然:“面的话要去那边那个窗口打了啦,这里只有普通饭菜。”

她:“啊?这样的啊,好吧。”然后跑到看不到末尾的另一个打饭队伍后面去了。

我忍不住捂上自己的眼睛。面有多好吃了啦?

其实,最惨的是,在我吃完饭已经开始背单词时,星尘好不容易地打到了面朝我走过来。我猜,大概是什么辣味的面吧。但,只见她步频一大,手一抖,面洒了一半,崭新洁白的衬衣,沾上了鲜红鲜红的汤。再看她,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面条,久久没缓过神来,再抬头,虽然没什么表情,但我知道她回来肯定要问我“辣椒油为什么用纸擦不掉”这样的傻话噜。我都替她心疼咯。

到最后,晚自习要开始了,星尘才用餐完毕,放下碗,我在一边急得打转,拉起她的手就狂奔。

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,整宿舍的人都在哧哧地写作业,而星尘正在研究怎样洗衣服。还是我上厕所才发现的,那孩子在厕所钻研了一个小时了。我看她只穿了吊带背心,一手拿着校服衬衫,地上放个水盆。

她问我:“啊,心华,这个油用洗衣粉也洗不掉。怎样才能洗掉这个?”又小声说:“其实蛮香的,不洗也挺好。”

我无奈地回答:“还是要洗的啦,会很难看哦——只用洗衣粉当然洗不掉的啊……”于是开始现场教学。

然后我问她:“你作业写完了?”

她微笑着摇头:“没有啊。”

“你也不怕写不完啦?”

“肯定写得完。”

所以当天她熬到了一点钟。还在差不多十一点时,把刚睡着的我摇醒,问我机械能是什么。所以当天我也熬到了一点钟。

——天了咯。

但是,其实……呆萌的星尘蛮可爱的啦///。


七月初,期末考近在眼前。我问星尘假期的打算,她几乎不假思索,给予一个浅笑:“我要去打工。”相处有段时间了,情感的表达似乎也好了很多。

“我现在生活费都是借了乐正家的,不能不还给人家啊。”

我本来以为“乐正家”是什么奇怪的公司啊组织啊什么的啦,后来才知道指的是在邻校读书的乐正绫和乐正龙牙。

我问她:“你父母呢?”

“啊,我没有父母。倒是有个弟弟。”虽然如此,她没有流露出什么悲伤,非常自若的样子……好吧,这样也好。

我本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,她却主动跟我说:“其实我本就不是由父母生下来的,像你们一样。我诞生于以太之中,飞行了几年到达地球。”

“啊?”我十分难以置信。

她见我这样的表情,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:“嗯?我没骗你。”

我撑着额头,陷入沉思。好像,还蛮有道理的哦。这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显得感情有点淡薄,有很多事情不了解了。

可是忽然觉得,相信了这种东西的我完全是个疯子。

她看向窗外高远的苍穹,微笑着:“我很向往你们的热情和爱——它们让我有种不一样的感觉。那时,还只是一片以太的我,听到了来自地球的清亮的歌声,才在另一个宇宙苏醒。”

她又说:“跟你在一起非常愉快,心华,我也从未这么近地感受到人们的热忱,谢谢你。”

我怪不好意思地回答:“唔……没关系的啦。”

其实当晚想着这句话,一直睡不着。


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。

好像真的离不开星尘了。好不容易周末放个假回家待一会啦,却会想起她,特别盼着开学。

期末考那一天,忽然下起了雷阵雨。打雷的瞬间,我正好专注于数学题,就差点失声喊出来,连忙堵住耳朵,寒意侵入全身。

吃晚饭之前,雨还是非常大,砸在地上声势浩大。天又黑得可怕,校园里几乎没有人,路灯模糊地亮起。我打着伞,却四处找不到星尘。心里害怕着打雷,几乎瑟缩着一步步挪着找她,又冷又怕。其实更怕星尘迷路,怕迷迷糊糊的她遇到什么危险。

半晌在一个角落找到了她。她愣愣地站在那里,时而抬头看向雨来的方向,时而伸手去接雨水,大概能听到她的歌声,我想应该是《世末积雨云》吧。

我看到她就向她跑去。她已经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,水汇成流,像浇下来似的,从她的四条发辫上流下,顺着脸颊流下。我伸出雨伞,替她挡住密密麻麻的雨珠,没有在意砸在我身上的雨。那时候喜悦已经赶跑了我的一切负面情绪。

我问她“你怎么在这里淋雨呢”,她却只是微笑着隔着雨幕看向我,把伞推向我这边:“不必给我打伞,那没什么用。”

她突然又向我伸出手,但当她的手触碰到我的手时,我没有任何感觉,反而看到她的手融入了我的肌肤里,消失了一样。

我瞠目结舌时,星尘的声音显得轻飘飘的:“我是灰白色的以太构成的,人类感官感知不到以太。虽然也可以伪装出实实在在的细胞,但是以太才是我本身。以太有点像空气,但是是声波传播的介质。可以渗入普通的细胞,也可以分散在物质中。不如说处处都有以太——如果我有两个意识,我甚至可以分身。”

事到如今,我才注意到她此刻的全身都是灰白色——甚至那双平时很透亮的眼睛——除了她的长发,在散发钴蓝色光辉。试图握住她的手,的确什么也没抓住。

“我的头发才是我的本体,我用它在真空飞行。”

……你赢啦。

我沉默片刻,却问:“所以,不吃饭会饿吗?”

她保持着以太的形态:“嗯……其实不会。我只是比较喜欢吃东西。”

……是在下输了。

又补一句:“特别是辣的。”

……好噜我懂了。

我沉默一会,问:“那……今天晚上还要一起吃吗?”呜呜抓紧去餐厅吧,万一打雷可怎么办啊。

她略一思索,回到实体形态,双眼一亮:“今天好像有宫保鸡丁,走。”

而我被她兴冲冲地拉着跑起来,小声嘟囔:“这个点去大概也抢没了啦……”

正跑着时,突然一个闪电劈开天空,我立刻松开她的手,紧紧堵住耳朵,几乎定在原地。星尘纳闷地回头看我,正好一阵巨大的雷声砸向地面。虽然已经有所准备,但我还是一个激灵。

突然感到被什么热乎乎的抱住。星尘清澈的声音非常非常近:“怕雷吗?”

我只点头,身子还在不住地颤抖。虽然当时脑子里全是被拥抱的喜悦。

“别怕,我把你身边的以太减少了。我们走吧。”她拉起我的手。

果然听起来声音小了很多。哇,六根清净,太好了——但是,还想多被抱一会儿。


“走到最后这段苦旅 应该留下怎样的轨迹

若我的碎片纷失星宇 谁会惋惜谁会记起

哪个星座能指引我 走下去——”

手指起伏翻飞,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投入地唱和。不管怎样,这种宁静的气氛令我如鱼得水,听到乐声时尤其这样,就像音符飞到空气里已经变成会发光的星星,而后翩跹连成银汉,绕在我身边。

初中去上海念书以后,一直少回台湾的老家,就算回去也摸不着钢琴,真是非常难受。好歹等到初三暑假回来小住,真过瘾啊——忽然想到,快要七夕了吧,那么不久又要回上海上学去了。

意犹未尽地哼着《GRAVITY》的曲调,蹦跶着换了鞋出门。天已经像拉了黑色幕布了,大约是八九点吧,一轮新月虽小了些,却明晃晃的。我想去海边看看,许久没去了。那边也有住宅,可以跟做渔夫的阿公阿婆们聊聊天啦。

然而,打开门的那一刻,我反应了好久,才有几个念头出现在脑中:

“星尘怎么在这?”

“她怎么知道我在哪的?”

“太好了。还以为再也……”

难以言喻的心情袭击了心脏,弄得它上蹿下跳。

星尘扬起一个温暖的笑容:“好久不见,心华。”

在我支吾之时,她已像洞穿我心思一样,解释说:“还记得我本是以太吗?对声波非常敏感,听到了很不一样的歌声,就循声而来了。”

我还是说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话来,在喉咙里细细碎碎地说着“太好了”。

星尘拉起我的手,不由分说地奔跑了起来。

今天的她穿了一身宝石蓝的裙子,奔跑起来时,裙摆和四条浅蓝的马尾都飘舞起来,看到了裙子里料是明亮的黄色。她胸口浮着一只奇特的吊坠似的东西,仔细看是个几何体,发着亮黄的光芒。真美好,我只想着。

“海边,对吗?”她回头盈盈笑着。

“是……”我简直觉得她连接了我的思想——这样可不行啊!小心思都会被知道的……胡乱想着,绯红了脸。

坐在海边码头上,浪打在脚上,像碎冰似的。星尘又没少说感谢的话,她现在确实能够自如表达情感了,或者是她现在确实拥有情感了。有时候我也想,她到底是个与我一样的人类呢,还是个不同的生物呢?

忽然——“姐。”

背后响起一个清冷的少年声音,星尘回头且回答:“你回来啦。怎么来这了,星砂?”她脸上是微笑。

这就是她提起的弟弟啊。我打招呼:“你好。”

星砂瘦削的身躯隐现在夜幕里,看不清表情,他身边也悬着个颇似星尘挂坠的几何体,不过是装在瓶子里,发着水蓝的光芒。他无视了我,开口:“我似乎也领悟到爱了,我遇到了一个少年,托他的福……我们走吧。”

我握紧了星尘凉凉的手,她也用力。她回答:“我也遇到了一个少女,就是你面前的这位,她叫心华。那个少年现在在哪儿?”

“我心里。”我猜他的表情是微笑的,“姐,快走吧?我们已经很久很久不见了。再说已经不早了,别麻烦人家了。”毫无不好意思的语气,急促地催星尘离开我。

“回去吧,星尘,”我的嗓子像是被噎住一样,海浪拍岸的声音已经盖过这句话。

“抱歉,心华,”她慢慢站起,“只要你歌唱,我就可以找到你,再见啦。”温柔的笑绽放在面庞上,她奔向沙滩上的弟弟。

我目送他们消失。我猜星砂应当跟星尘一样吧,生于以太,在地球寻找爱与情感。如果星砂能爱上那个少年,我许愿,星尘也能爱上我。


次日早上,我发现我心口出现了一些诡异的红线,剪不断的。我虽然在意,但是因为有家人陪伴,也很快忘记了。

又过了一天,就是七夕的前一日,那红线明显是汉字的形状,看起来像是“星”。七夕当日,变成了“星尘”二字。为什么是她?这到底什么意思?

我有点慌了,本想告诉妈妈,却突然感到心疼,不得不住嘴。结果七夕那天晚上,我忽然感到心脏前所未有地疼,解开衣物,模模糊糊看到那红线正根根崩断消失——

我并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东西,也不清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。
七夕次日,我见到了星尘,跟她讲了绣字之事。出乎意料的是,她也有这种东西,不过是彩色的。甚至,星砂也有,可只有我的在七夕之夜断掉了。

当日我启程返回上海。星尘从星砂那得知,星砂的男友,咳,叫洛亦天,洛亦天的姐姐洛天依的女友乐正绫似乎知道这绣字是什么。好、好复杂。反正也不是没听说过乐正绫,打算回到上海后,去拜见一下。

下了列车,接触到上海熟悉的空气后,我发觉嗓子有些不舒服。还是急急忙忙回到居所,试图用歌声见到星尘。——我觉得,就像是阿拉丁与神灯。可是我唱不出一句完整的曲子,嗓子像灼烧起来一样,不住咳嗽起来。吐出的不是痰液,却是——血一样红的花瓣。

花、花吐症……?我的大脑被冻住了一样,一时间无法反应,只是本能地咳嗽。

后来,我也不知道星尘怎么找到我的。也忘记了怎么去到乐正家的,总之大家的表情都很凝重。

不小的客厅里,坐着乐正兄妹、洛家姐弟、言和、星砂,以及扶我过来的星尘,加上我一共八人。我蓦然觉得,只有我自己是独身一人,是得不到爱的。


好像在星尘握住我的手时,花吐症会减缓,至少喉咙没那么痛了。好像得到了什么很好的理由。

“绣字——是种七夕节前后出现的祝福,或说诅咒,因人而异。最早是出现在七夕前两天,也就是农历七月五号吧,”乐正龙牙首先开口切入主题,“但是大家绣线的颜色并不完全一致,星尘是彩色的,其余是红色。据呗辰和释天所言,如果心中无人,线就是彩色的。”我不禁将目光转向星尘,却对上了她明媚的双眸,通透如黄水晶,不含任何杂质,我不敢再多看。也是,她真能坠入爱河才稀奇吧,尤其是爱上我什么的……

乐正绫接过:“绣线是随时间推移而慢慢增加的,最终会在七夕节当天形成明确的字,指向某人的名字——绣线的内容不能言说,否则会突发心绞痛,但是可以被他人看到,目前来说,被看到之后似乎会消失——而某人的名字,指的是最爱慕你的人;”瞥见洛天依脸颊泛红。不知道怎么,好羡慕啊,唉。

“当然,呗辰说,如果没有被人爱慕,也可能出现未来伴侣的名字,这种情况下,绣线会在七夕之夜断开。”

我陷入思考。星尘的是彩色绣线,她不可能倾心某人,但我心口是她的名字;而且我的线也确实断开了,也就是说,她,是我未来的伴侣……?

乐正绫补充:“似乎,只要是由绣线引起的生理疼痛,都可以通过与心上人接触的方式减缓,也就是心口有你的名字的人。”与洛天依相视而笑,抛了个wink。

怒掀狗粮碗。虽然已经清晰地嗅出,这个屋子里只有我和星尘是单身狗了,而且星尘没有被塞糖的自觉诶!冷冷的冰雨在脸上胡乱地拍。

言和发言:“我认为心华的花吐症也是绣线引起的。据说如果两情相悦,会获得祝福,但是单相思——估计就是这样的结果。”

虽然很不甘心,但我还是点头赞同,默认“星尘并不喜欢我”这件事情。

午餐时,悄悄请求星尘:“能看看你的心口吗?”意外爽快,在卫生间里看到了,是确凿的“心华”二字。心里五味杂陈。

“抱歉,心华……”

对面餐厅里非常热闹,欢声笑语传到死寂的卫生间里,我生出一种没来由的哀伤。

“没关系,”我依然微笑着。星尘本是天外仙吧,降临地球只是为了人们的爱与热情吧?那么,不必让孩子一样澄澈的她背负无谓的爱恨羁绊了。

“有关系,心华,”我居然在她的眼中看到浮出的泪光,“我知道花吐症……你会死的,除非,除非……”

我知道她的意思,脸熟透了,心跳得几乎要炸开。不等我或她开口,突然门被敲响,还是那个清澈的少年声音:“姐姐在里面吧?好了吗?我快不行了。”

我简直怀疑他是故意的——特别是打开门后看到他那双同样如黄水晶的眼睛,在探向我的一刹那射出寒芒,转瞬即逝,就像我的错觉。

拜托,怎么说都是有身家的人了,把你姐姐让给我呗!


海边的堤坝一气呵成,弯弯曲曲,看不到边际。我沿着它漫步,身边是蓝色衣裙的星尘。

昨日的小聚会之后,星尘为了星砂跟我道歉,说“不必在意那孩子,他有点太依赖我这个姐姐了”什么的。我说“我完全不介意”,大概,不介意吧。

不,完全介意啊!关于她的一切都是——我太介意了,以至于压力太大,甚至萌生了任由花吐症发展的念头。这样就可以一刀斩断所有羁绊了吧。

回到眼前。我不想勉强她。那样的亲密接触,我很不喜欢。

“星尘,你真的想好了吗?我觉得,既然……”顿了顿,给自己些说完的勇气,“你不喜欢我,也不必勉强了。”真的,不如死一死。心里酸苦。

“我想好了。情感至少可以改变,生命失去了,就真的没有了。我很清楚的,即使你不喜欢这样,也请不要放弃生命。”星尘直视着我的眼睛:“我的生命本没有意义,但是遇到了你,变得有趣了,虽然我还不能真正理解‘爱’之意义,不知道怎么才能爱上一个人;但是,我希望你能够活下去,我希望咱们能够继续相伴。”她说这些话,说得很慢,我们的步伐也一致地缓慢。

海浪无休无止地抚摸着沙滩和悬崖,哗哗作响。我感到心里也像有海水在流淌,苦涩地翻腾。

我懦弱,又狂妄,我知道。其实我也恐惧死亡,恐惧离我爱的一切远去;也幻想着,慢慢来,星尘总会爱上我,毕竟她不过是不懂得爱情二字。

最终我同意了。

嚼碎并咽下独自涌上的最后一片花瓣,她拥住我,吻了下去。柔软的唇瓣,似有似无的香气,温和的体温。那香气让我想到了辽阔的星河,和与之相对的柔软的草地,跳跃地联想到了银汉之上有鹊桥,鹊桥上应有牛郎织女相会……

只是嘴唇接触,一会过后分开。我的最后一个念头是:她从哪学到接吻的。

接着,同时剧烈地咳了起来,吐出满地殷红的花瓣。

“谢谢你,星尘。”

“那个……稍等一下,”星尘忽然红了脸,从包里拿出一本小巧的书,紫粉搭配的封面,可爱得很,“迟到的七夕礼物,心华。封面是我自己画的。”

兴高采烈地接过,上面是“新华字典”几个可爱的大字。我噗嗤绽笑:“我忘记七夕礼物了,但是,跟我走——”

拉着星尘奔跑起来,就像在台湾,她拉着我奔向海边一样。满心欢喜,忽然燃烧着对未来的憧憬,不禁在心底耻笑自己。

让星尘在一边等我,自己跑到水果摊前,挑了个跟她吊坠差不多大的迷你杨桃,双手捧着跑回她面前:“哝,七夕快乐!”

她也噗嗤一声展笑:“我觉得我可以把胸前的梅塔特隆立方体换成这个杨桃了。”

归途上,我由于喉咙初愈,不禁想要歌唱,脱口而出:

“漂浮着被空虚吸引

漂浮着随时间推去

再回首看星海洋溢

留下这最后的瞬息

这是否

就是我的重力?

我的重力——”

星心组完


七夕次日,V家小聚会散席之后,南北组、言龙组四人留下清扫。

“哥,我有个问题,”乐正绫一边在厨房扫地一边说,“七夕上午你怎么昏倒的?”

乐正龙牙洗碗的手停下,转头看着乐正绫:“嗯?我也不清楚。”

“哎呀,咱俩都好成什么了,你还想瞒我啊?你要不是说出了绣字的内容怎么会晕倒?”乐正绫白眼。

“哦对,确实是关于那个。”乐正龙牙略一思索:“是墨清弦打电话来问我的。”

“我靠,墨姐问你这个干什么?而且你晕倒了她也没通知我们什么的?”

“不必多想,阿绫,”忽视乐正绫的惊诧,乐正龙牙反倒是自在悠闲地,继续洗他的盘子。想起了什么,又嘱咐:“也别问她。你也知道,她是个天然呆的家伙——皇上不急太监急。”言外之意:你也知道,你是个用四肢思考要事的家伙。

“喂,傻子哥哥,我是关心你啊!还有我姐夫言和!”

“纠正,是嫂子!”

“呸!是姐夫!”

全文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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