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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雪天使

#言龙组##乐正龙牙第二人称#

注意:言龙两人同龄;涉及龙墨组,洁癖请注意;末尾悄悄开车;文章中涉及的歌曲可以去听听看,配合阅读还是很不错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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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.

大学开学日下了太阳雨。前几日尚阴雨不止不休,霉斑攀满衣物覆盖心情,这日却忽的明媚开朗起来。小雨柔柔落在满篱月光花上,明艳的白色花瓣又笼上一层柔辉,晃得人心上霉菌尽散,踏在雨中的步伐也忽地轻盈,连带升起对新班级的期盼。

你进入班级,只寥寥几人,于是找个空座落座了。人渐渐多起来,老师也进了教室,他正待开口,一个温和的少年声音打断:“报告,不好意思迟到了。”一个颀长的白发男生立在门口,扬起一个令人不好责怪的温柔微笑,而后徐徐走来。教室已无多余空位,此人坐在了你的正前方。

课间,你去了水室接水,那人也在,便同你打招呼:“你好,我是你前面的人,叫做言和。”

你便礼貌而公式地回复:“我是乐正龙牙,复姓乐正,名龙牙,请多关照。”虽然总是强调自己姓乐正,却早习惯了他人管自己叫“乐(读音是勒)同学”。这才顾及打量对方,他的洁白短发末梢原是泛蓝的,一双通亮的冰蓝眼睛嵌在清秀俊朗的脸庞上,闪着温吞却夹杂冰凌的光芒。

那人笑得眉眼弯弯:“复姓很稀有呢,不过我还认识一位姓乐正的——请多指教。”而后离开了。

你目送那人离去,想着“看这哥们儿应该不是省油的灯”,又抓抓脑袋,想着“这种姓有这么常见吗居然还认识别的乐正姓的人”。

 

2.

后来你跟言和关系尚且融洽,尤其军训间隙,讨论些音乐、运动这样的话题——直到有一天你发现这人跟亲妹妹乐正绫走在一起。

大概是十月份,你从老师家里回来,看到那两个根本想不到的人走在一起,还——手挽手!有说有笑!还、还直接喝同一瓶水!故作镇定地回家,斜躺在椅子上边狠狠咬着笔边胡思乱想着。自家周围两头猪居然拱到一起了。阴着脸拿起手机点开通讯录又关上,往返重复……反正,乐正绫终于回家了。你猛地正襟危坐起来,假装在看课本。

绫换了家居服,敲了敲门走入你的房间。“今天累死我了,逛了好久的街,从……”

你不做声也不抬头。

“怎么了,哥?”

“你跟谁出去了?”

“闺蜜啊?”

你终于抬头,拧着眉毛看她:“男闺蜜?”

“我靠,当然是女的啊,你今天抽什么风了?”

“你是不是跟言和在一块?”

“……对啊?不是,等等,我知道了……”绫无奈地笑了起来,“她真是女的。”

你目瞪狗……不,熊猫呆。她说认识的另一个姓乐正的,大概就是乐正绫吧……

绫倚在柜子上笑盈盈地看着你:“你怎么知道她名字的?”

“她……是我前位。”真他妈丢脸。

绫开始放声大笑,又笑问:“你看她看了一个月了,还不知道人家是女孩子啊?哈哈哈哈……”

“我现在知道了,你快去边上歇着吧。”实在太丢脸了。

绫还在笑着,近乎揶揄地拍了拍你肩膀,才走了。你还听见她发语音消息:“阿和诶,我哥做你后位一个月了,还以为你是男的呢哈哈哈哈……”你仰天长叹:妈的,她大概要发空间发朋友圈还得再告诉每个认识我的人……不光丢脸,估计全世界都会知道我是个死妹控吧……

你冷静下来想了想,不大对,阿绫也不是没有过男友,犯不着这么气吧?想到言和却是个女生,倏忽脸红起来。

 

3.

第二天首先跟人道歉:“抱歉,言和,我误会你是男孩子了……”

“啊,没关系啦,我也误会过阿绫,以为她姓乐,”对方毫无芥蒂地开玩笑,“我一直被认成小伙子,习惯了,没事的。”她又补充:“不必介意这种事,希望我们也不要因此疏远。你是个很有趣的同学。”

“谢谢,你也是个很棒的人。”看她浅笑,仿若赞扬,你却又听出几分狡黠。像是她靠自己找乐子似的……不过一语中的,你的确想要疏远些的。

晚上做了个奇怪的梦。还是昏黄的午后,悠长的蝉鸣,墨清弦倚在沙发上,轻轻抱着你,抚摸着你的头发。这画面常出现在梦里,这次却略有不同,她对你说了些什么,你忘记了,之后她消失了,言和出现面前,温柔地笑着,注视着你。之后大概是梦醒了。

 

4.

后来你还是有意疏远了人儿。

虽然,她越来越频繁地出现在梦境里。常见的是生了巨大洁白羽翼的她,含着圣洁温和的笑看着你。先前与墨清弦的甜美的画面,渐渐被人取代。你也常半夜梦醒,步入阳台,令冷风浇透骨髓。你自问:难道移情别恋这么轻易,难道所谓承诺皆为风中空言。

次日再面对那人瘦削背影、闪着银光的短发和温柔侧脸,你又带几分好笑地想:自己不会真是个Gay吧。

晚上离开自习室时,校园几乎难寻人影。你却朦朦胧胧听得一阵悦耳乐声,你驻足倾听,是吉他声,手法炉火纯青。或许是哪位艺术系老师,你想着,不自觉地去寻声音来源。却寻到了天台,向来上锁的门此刻虚掩,阵阵音符从门缝飞出。

推开门的那一刻,但见漆黑夜空,但见皎洁月光勾勒出少年俊秀轮廓,但见猎猎晚风扬起单薄衣角——但见那人扬起头时,夜空融化在她澄净的冰雪般眼瞳中,沉溺在她随意的温柔笑意中。

她似是注视你,又似是不放在眼中,开口:

“任牵绊 逻辑未当

未来仍隐约可望

只是那注定的若了悟结果又如何经历而无杂想

……

我本跋涉千艰万险冻地炎群曦盏换星芒

却只见木纹次第撰写这绮丽炎凉

抑或用尽这一生颠沛跌宕 刻画心字形状

最终燃尽那刻定明亮似个彼方

……”

你只觉弹得好唱得也好,当然,人更好,配上这明月夜,着实美丽得很——后来重温此曲才知,这首歌本意是写暗恋。

她单手摁住全部震颤的琴弦,手中音符戛然消失,说:“这首歌用键盘和鼓更合适,我有键盘,你有鼓——周末试试看吗?”绽放出明艳的笑容。月光下的她更似天使,想必无人肯忍心拒绝吧。之后你们又在寒风里逗留许久,轮番弹唱。最后二人实在冷得拨不动琴弦,终于并肩回家——翻墙离开学校的,差点被逮。

回去的路上,人儿仰望星空,轻轻地唱:

“你带着醉醺的身体和脚

溜出栽满凌霄和月光的院落

清甜的夜风和宁静的湖流

还有忍不住放声的喉咙

如星海小飞舟 涟波悠悠

……

请你别追问 趁夜色还有余温

我轻轻放开手中的星辰

忍不住说声 愿你梦沉”

歌声落下,恰好到分手的路口了,她说:“我走了,晚安。”留下温和的笑,就轻快地离去,月光为她一路铺下如霜长毯,你不禁目送,却见月光朦胧含糊,似在她背后织就羽翼。

注:本节出现的歌词分别来自Kevinz太太的《风霜断面》《星燃的夜晚》,侵删。
 

5.

要不是见窗外落落大雪,你差些忘了今已深冬。洗漱毕,给自己和妹妹做早餐时,忽然觉得浑身乏力,脑袋一阵阵地痛,差点连锅也端不起来。一量体温,明显的高烧,大概是昨晚吹风吹太久了。首先打电话给老师请假,其次想到的却是打电话给那人。

“早,龙牙,怎么了?”

“没什么事,就是,你没有感冒吧?”

“嗯,目前没事,谢谢。你呢?”

“我发烧了,已经请假了……你注意保暖,昨晚吹了太久的风,今天也下雪了,零下五度呢。”

“好,谢谢你。你快去休息吧,早点好起来,我们才能合奏啊。”连她的声音都满溢温柔。

你挂着傻乎乎的笑躺倒在床。你总是不敢承认自己轻易陷入她的温柔陷阱,但是有句话说的是,第一个告诉你“下雪了”的人,是爱你的人。

你把自己裹成球,片刻便入睡了。发烧时的梦境向来险恶多舛,从未有过如此香甜,你梦到她牵着你的手,漫步雪中。大概这样也算相携白头吧。

一觉睡到中午,你还在混沌迷蒙着,门铃兀地响起。人儿携了一身冰雪芬芳,抖落身上的雪粒,而后入门,笑着递来午餐:“我来看看你,顺便带了盒饭,温一温再吃。”她又问起病情,叮嘱三分。

你吃着热腾腾的饭菜,余光去看低着头的阿和,面容宁静,低垂的睫毛似羽扇。你觉得真他妈幸福。估计谁娶了她就是赚大发了吧,这可是位活的天使啊。

 

6.

你一连请了三天假,就是因为想把人骗家里来。你已经没法跟自己狡辩“我并不是喜欢她”什么的了,她实在太好了,宛如完璧,凡人怎么可能避开这温柔陷阱。

很快就寒假了,你们经常腻在一起。不外出约会时,就在家里相对着写课业,也高谈阔论,或忽地唱且奏乐,或依偎在沙发上看电影。你会悄悄握住人的手,面容却不见波澜,而她被牵手,往往会笑,又略用力扣住你的手。虽然都不曾说过什么情话,却这样就在一起了。大概就算是在一起了吧,你想。

你又忍不住想告诉世界:言和是我的了,于是风轻云淡地跟阿绫提了一句,于是这件事很快就传出去了。就像当初误会她是个男孩子一样。当然也被亲妹妹质疑:“哥,你原来就是个基佬吧?”你当然是给她个热情的爆栗。

 

7.

你和阿和的感情如水甘甜平缓,相处三年都不起争吵。偶尔你会因为她有些不择对象的温柔而萌生醋意,偶尔也会注视她透明的眼睛,虽见到满目都是自己的影子,却又觉得似细大不捐,又似空无一物。这样的小别扭往往会被她轻易抚平,一个宠溺的动作就能让你心跳不已、不辨东西——你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没出息过,奈何见了她就开始毫无尊严。

绫时常念叨“怎么我闺蜜忽然成了我姐夫”,还煞有介事啧啧感叹“我哥真受啊,特别是跟阿和在一起”,然后你们兄妹就又开始对骂。有次你好心好意给小丫头过生日,问起她许了什么愿,她一本正经地回答:“看我哥女装。”——作为你的亲对象,人儿对于这种问题总是一脸无辜地撇嘴摊手,顺便加一句“阿绫还是个孩子”。你:我靠。

你觉得,言和这人虽然嘴上不说,心里八成也很想看。

等等,那人好像也从来没穿过什么特别女性化的衣服——每次在街上手牵手,回头率都爆表。然后愤愤地买了条小裙子,跑正在看书的阿和面前:“阿和。”

“怎么啦,牙牙?”

靠……她一这么叫我,整个人都没抵抗力了……“咳……我觉得,你可以试试看穿裙子。”

“没门儿,”她还是笑眯眯的。

“可是我已经买好了。”

“你可以留着自己穿呀。”

“没门!!!”

“你不穿我也不穿,”依旧笑眯眯的,总让你觉得有不好的预感。

“就穿一次嘛QAQ!裙子很简单的,是白色的,特别适合你!还有打底裤!好不容易夏天了嘛……”

你知道她受不了你这个蹭法。她果然放了书,笑着搓着你的头发:“好好好,乖。”又轻轻吻一下额头。

又被撩了……好像真的越来越受了……

 

8.

阿和生日那天,你早早买了一大捧花,去她家楼下等候着。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,她便已然快步走下楼,见了你,带着粲然笑意:“牙牙,怎么那么早呀。”

人儿穿了你送的洁白的裙子,裙子是Cla系的Lolita短裙,仅缀些许花边和暗纹,称她雪白肌肤、纤长身量,璀璨夺目如夜空明月。你看得入迷,直到她带些羞怯地说“别看啦”,才挠挠头,递去身后花束:“生日快乐,小美人。”

小美人捧了大束洁白和淡蓝的花儿后,更加动人,她是清爽的中性和纯洁的女性温柔的完美结合。一路上不知吸引多少惊艳的目光,你自然也频频转眼去看她,你想:天使下凡到我身边了。

午饭后,你们坐在湖边吹着惬意凉风。

“牙牙,我穿裙子真的那么好看吗?”

“对啊。就像天使下凡。”

她笑了,含着几分羞赧:“谢谢……我还是第一次穿。”

你又不知从哪儿借来一把吉他,拨弄起轻快的音调。而后又被阿和拿去弹奏。

她弹着《慈湖》,并不合唱,只问你:“牙牙,我们在一起三年了吧,我从来没说过什么情话,也不许你接吻,你有怪过我吗?”

“当然没有啦,”你注视着她波光粼粼的眼睛,“你的爱意我无时无刻不在感受。”

她舒心似的笑了,便遥望湖面,继续弹琴。

泠泠琴音入耳,如画美景入目,你却没来由地想到,自己身边的这人为何一直如此神秘。纵使相识相恋数载,依旧不能看透她。若以为她是个温柔天真的人却错,以为她是个富有城府的人却也错,从不见她发愁、发怒,更别提狂喜或落泪了。看电影时往往是你感动得一塌糊涂,她悉心安抚,实在奇怪。也诧异她何故爱上自己,她如此优秀。问起此事她从来避重就轻。

偏头去看她漂亮而完美的侧脸,她也偏头相视而笑。罢了,佳人在畔,如此良辰美景、赏心乐事,想不通的便不去想,大不了用余生求教。

注:《慈湖》作者为Kevinz,希望您去听听看,我爱死Z大了。

 

9.

转眼间已经四年。本科毕业后,你选择读研,而她选择就业。

是年平安夜,人儿问你:“你想结婚吗?”

“当然了,想和你生活一辈子。”

“那,你想要个小孩吗?”

“如果阿和想的话,我想生一大堆。”

“你当我是母猪啦!”

“那我就是种猪?”被恼羞成怒地捶了。

人儿含着羞怯看着你:“那,不如我们今晚就造小孩吧。”这家伙难得脸红。

你挑她下巴:“小娘子这么主动?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啊。”就又被捶了,说实话,疼。

虽然阿和是完璧之身,而你也毫无实战经验,当晚激战还是蛮愉快的,一直折腾到两三点。睡前,人儿被你搂在怀里,半眯的眼睛闪着月光,她似怕惊醒夜晚似的悄悄说:“我爱你,牙牙。”

你幸福地笑着:“我也爱你,阿和。”

她也露齿,开心地笑着,她轻抚你的脸颊:“睡吧,做个好梦。”

你应,阖上眼睛。由于体力不支,很快昏昏入睡。于是未看到怀中人儿紧紧拥住你,眉头紧锁,冰蓝的眼睛充斥悲哀。

寒风不留余力地冲荡着大地,呼呼砸着门窗,像是宣布圣诞节已然降临。很快大片白雪在漆黑的夜空中降落,待天明,世人将惊喜,这是个难得的美丽的白色圣诞节。这雪却似无数破碎信笺,似天国传书,言和紧紧缩在你的怀中,几乎颤抖。她知道,她真的要走了。

第一丝曙光扎透了浓云,她眼角的第一滴泪坠落。

泪落在枕头上,只留下一颗冰蓝色的钻石,带走了枕边的天使。

 

10.

主说:天使不可产生情感。天使总是温柔天真的。天使不可生育。

她是诞生于天国,象征冰雪与圣歌的天使。你以她为温柔陷阱,她何尝不以你为此。本降临人间勘察世情,并专程庇佑你——帮你告别前任也算是任务,才诞生了那些梦境。却误入迷途,走进你的陷阱。时限四年已至,她会在圣诞节黎明时被召回天国。

那夜你梦到了张开洁白羽翼的她,穿着你送的白裙,圣光倾泻在她身上。她对你说了以上的话,最后说:

“大概是永别,我会被惩罚,不可能再去凡间了。对不起……还有,我爱你。”

 

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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感谢阅读!!实在取名废了x

其实我特别想摸个人设!!!不过马上中考了,抽时间慢慢画吧x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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